2020年3月2日,这是注定难以忘记的日子。就在这一天,恩师谭公双泉先生驾鹤西行。恩师与家父同年,两年前家父辞世,心里的那种痛是难以语言和文字表达。而先生辞世也有同样的感觉。
面对先生的遗像,悲恸的同时,过去的往事呈现在眼前。
我是1982年投身先生门下,算是先生的第一届硕士研究生。那一届共五个学生,三个正式生,二个委培生。二个男生,三个女生。五个同学或出国,或下海,唯有我一个人坚守在理论战线,因此,毕业后一直没有中断与先生的联系,成为受先生恩泽最多的学生之一。
几十年来,我从先生那里学习许多的东西,在做人为学处世等方面受益非浅。
跟先生学做人。在我考入先生门下时,先生的名气就很大了,算是慕名而来。我第一次见先生,是入学面试。那时,既有考试前的紧张,又有小学生见大专家的心怵。见面后,先生的一席话,既解除紧张,又消除了心怵。入学后,先生给我的印象还是不怒自威。接触多了,才知道先生内向沉闷的背后,有一颗慈祥的心。在他威严的背后,是一副热心肠。他视学生为儿女,关心备至。他从严要求学生,坦荡做人,扎实做事。这些教诲影响我们一辈子。
跟先生学为学。先生是湖南党史学界的旗帜,是全国有影响的著名学者。他在许多方面提出独特的观点,至今还被许多引人。先生希望他的学生都有所选诣。记得当年为培养我们讴心沥而。他有自己独养学生方法,常常给我们开出书单,通过广泛阅读,打牢基础。他要求每个星期至少精读一本书或一篇文章,每星期抽半天时间到家里汇报学习收获,提出问题进行探讨。那个时候先生担任系主任,自己的教学科研任务很重,但先生坚持听完我们的汇报,然后作点评,语言不多,却入木三分,使我们豁然开朗。先生主张我们多练习文章,但不要急于发布,夯实基础,厚积薄发。这些方法让我受益一辈子。后来我自已带研究生时也学习先生的方法,受到学生的好评。毕业后,我从事学术活动时,依然得到先生的关照。我记得,1991年为了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年,省委宣传部理论处组织编写一本中国共产党简史,邀请了省内七八个专家参加这项工作。先生作为领军人物主持这项工作,我作为唯一的讲师承担新时期这一章的写作。先生高度负责,除对全书担纲主编,还帮助我理思路,讲方法,使我顺利完成任务。我记得,1992年,我出版人第一本人专著。说实j话,这是一本粗糙而肤浅的书,与其说是学术专著,还不如说是职称书。我把书稿送给先生,先生拨冗仔细审阅书稿,并为之写序,给予了很高的评价。我记得,我于1992年写了篇《论毛泽东的忧患意识》,发表在四川的《毛泽东思想研宄》上,后来,人民大学复印资料中心全文复印。1993年我把此文参加纪念毛泽东诞辰一百周评奖活动。会上有评委不同意我在文章中提出的毛泽东是忧患大家观点,先生为我力争。这些都让我感动。如果我在学术上有一点成就,都是先生培养和关爱的结果。
跟先生学处世。人是社会的人,人际交往是必修课。先生性格相对内向,但他以特殊的人格魅力与各方面的人友好相处。先生在北京学术界有许多朋友,而且都大家。先生为我们请来许多大师级学者来为我们讲学,开阔了我们的学术视野。有些学者因为先生的关系,成为我的老师或朋友,他们对我的工作提供大量帮助,特殊是在学位和国家课题申报上的帮助非常大。先生在湖南师范大学执教数十年,桃李满天下。当我出差在外省时,听说是谭门弟子,就格外亲切。在先生八十寿辰纪念活动期间,谭门弟子不远千里,汇集湖南师范大学,从中看到先生的凝聚力,这都先生关爱学生的结果。从某种意义讲,先生不善于交往,但却嬴得社会尊重,这让我后辈深思!
先生走了,让人心痛!
先生没有走,他的音容永存!
先生没有走,他的精神激励我们前行。
先生没有走,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!
学生 雷国珍